在督導時,督導問我和一位個案治療的進展。
這位個案是要處理哀傷失落的議題,談著談著,漸漸地浮現出反覆的主題:『愛我的,我不再乎;不愛我的,我卻拼命追逐』,關係走到最後,自己總是那位受傷最深的那個人。
督導問我,在這歷程中,個案出現什麼樣的變化?我知道督導想要問我什麼。
變化在於,他從沒看見我,到看見我的存在了。我從一個彷彿並不真的存在的任意某人,到成為有聲音有份量有存在感的客體。
如果以影像來描述,在治療的空間裡,坐在椅子上的我,從透明像是幽靈似的非實體,隨這一次一次的會談,我的影像越發清晰,有色彩,有聲音,漸漸地清晰到個案終於正視到我的存在。這時刻,也是將個案的議題透過治療關係的歷程來檢視的時候。但我猶豫著是否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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