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心理衛生暨心理治療聯合會電子報
臺灣心理治療學會於 2006/10/15 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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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期電子報西天取經第十六屆國際團體心理治療會議心得
 第28期電子報西天取經>第十六屆國際團體心理治療會議──經驗性小團體

第十六屆國際團體心理治療會議
  ──經驗性小團體

張芳榮
行政院衛生署嘉南療養院

  在 7 月 19 日到 7 月 22 日的四天會議期間,大會在早上的時段安排了小團體及專家的專題演講,下午則分成二個時段來安排活動,包括有專題討論、論文發表、壁報展示、工作坊。在五點以後還安排有中團體及大團體讓與會人員參加。而每天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到十點整的小團體時間,則是此時段唯一的課程選擇。

  大會總共安排了七十二個小團體供與會成員參加,每個小團體大約在十五人上下。而小團體中使用的語言組合有相當多的類型,有單純使用萄葡牙文、西班牙文、英文,也有以上三種語文的混合,再加上其他如法文、德文,當然是沒有把中文列入其中了。

  在會議的第一天,到會場後的第一件事是去辦理報到手續,所以在時間上有點延遲,幾位與會的台灣朋友也一起興高釆烈地在討論要如何選取這幾天的會議課程(大會要求先行選擇課程),張達人院長也適時地給我們一些選課上的建議,接下來就是討論要去參加哪一個小團體,大家都很認真地刻意要在不同的小團體中,如此才能獨自、深刻地參與在小團體中,也考慮到語言的問題,所以大家特別找了只講英文的團體,其實這樣的挑戰對我而言已經不小了。

  當報到手續完成後,就離開這幾天一路從台灣結伴來到聖保羅的朋友,獨自去參加小團體了,也真正開始了這幾天的會議。當我按圖索驥尋覓著我要參加小團體的教室時,有位外國朋友很熱心地問我要去那間教室,還告訴我答案就在我的會議識別證上,我低頭一看,不對因為我要去的並不是第二十八小團體,到了我想去的第九小團體教室門口一看,才發現教室門上貼了小團體成員的名單,原來大會早已將每位成員分派好了,而不是要我們自由選擇,此時我不禁猶豫了起來,倒底該去參加那一個團體,考慮了一下,決定接受大會的安排去參加語言欄上寫著P/E/F的一個未知的團體,因為已經遲到了,所以敲了門後就硬著頭皮進去了(事後發現幾位台灣朋友都是堅持自己的選擇去參加小團體)。

  我參加的這個小團體領導者 Pablo 是位年輕的巴西男子,其主修社會學,專長是團體分析。團體中以巴西人為主體,只有一位法國的 Millat 老先生,他是科技公司人力部門的顧問,是位科技人,但對職場心理有相當的興趣而多次參加相關會議,他可以說英文也會說萄語,另有一位來不及認識的挪威帥哥,再來就是我,共有三位外來份子。

  我進入團體後,大家對東方的臉孔有著相當的好奇,我分享了我來到此團體的心情,當然是靠會說英文的巴西朋友及領導者居中翻譯來作為溝通的橋樑。當時團體原本在進行的話題是,團體中一位中年的巴西女性 Macuch,他即將要移居到東歐去的心情,如此進行著,領導者就提到這會不會也與大家來參加會議的心境相干,包括語言的安排無法讓大家滿意,以及大會本身所存在的衝突,起初我一直不解為何領導者會有這樣的說法,因為這比較像是外來者的心情,而不應是地主巴西人的心情。

  當天團體結束後,Freitas 一位近高年的巴西女性,就一路伴著我往專題演講的會場走去,他只聽得懂少許的英文,而我則對萄語萬分地陌生,所以二人只有比手劃腳,坦白說我還是不懂他的話語,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熱情。

  第二天的小團體我缺席了,因為我在機場兌換的巴西幣已經花費殆盡(其實當地的物價、消費與台灣相當),然而身上帶的旅行支票無處兌換,所以決定先去解決重要的經濟問題,花了時間得到的結論就是,只有美金現鈔才有用,全巴西可能只有國際機場的銀行接受美金旅行支票的兌換,這就是我在南美第一大城所面臨的經濟困境。(巴西是全球貧富不均最嚴重的國家之一)。

  第三天的團體參加的人已經沒有第一天多了,總共只有六位。挪威的帥哥因為在會議結束後要回家參加他哥哥的喜事,不巧在會議期間巴西 Varig 航空公司宣告破產,致使多人的回程航班出現變數,因為他的航班會有問題,所以在第三天上午忙著處理航班的事宜,當天下午就啟程回家了。所以團體中就只有二位外國人。而其中有位我初見到的中年黑人女性成員 Barreto。

  這天的話題移轉了好幾次,其中還是談到了語言及翻譯,因為大會並沒有在每個教室特別安排翻譯人員,所以巴西人自己也不滿意於無法和英文的講者有好的溝通,也有提到部份教室是沒有電腦設備,只有投影機可以使用等。

  過程中,成員及領導者都會注意到我們二位外人,關心在使用葡語進行團體時我們的狀況和心情,當時我表達了語言上的隔閡並不完全等同於互動、溝通間的距離,因為當時在團體中有相當的時間是二位成員間的對談,我雖然感受到關心,但是也感受到了互動及溝通上的距離。一種身為團體中外人的心情。雖然當時來到巴西已五天,生理上的時差已經漸漸適應過來、也逐漸熟悉這個陌生的城市、好像更熟悉葡語的語調、對安全的問題也更為寬心了(聖保羅在大的機構、商家門口都會有保全人員。大會為了加強安全,也在會場設置了二位以上的安全人員作為進入會場的查驗及管制)。

  最後一天的團體,成員與前一天相同,而且在開始前還有段小插曲,當成員陸續前來時發現只有我們教室的門是鎖著的,領導者也覺得納悶,即時向附近的工作人員反應,大家在門前站了一會還討論要不要換教室,正要轉移陣地時就有人來開門了,而且教室中的椅子是一排排地排列著的,大家便一同把場地擺了出來。

  這天我分享了昨天本來要去上個以色列治療師的課程,沒想到一群人空等了二十分鐘等不到老師,原來老師因為家鄉的戰火擴大,已經趕回家去見他即將徵召入伍的先生去了。團體也仍舊提到了語言的議題,領導者也依然提到這是否與整個會議的情境有關,就像是外在的戰火、民族的戰爭,而會議中也存在著團體治療派系之爭。他接著說巴西人會在意語言的議題,其實就像他們在意是否破產的航空公司會被美國的公司併購,大家的下意識裡會想到巴西整個民族發展,從殖民到獨立、民主的艱辛過程,以他身為巴西的白人,過去是同時站在被殖民者與殖民者的位置,而當時在團體是有黑人血統的成員在埸的(巴西在十九世紀末才正式終止黑人的奴役制度)。至此我好像比較明白,為何聽聞中巴西人的熱情在會議中是比較感受不到的,尤其是在使用英文的狀況下。而且以黎戰爭、宗教、民族議題、巴西的治安及會議中的衝突,就是這樣存在於小團體之中。

  團體的結束總是令人不捨。最後一天的團體我本只是想去和大家說聲珍重再見,但結果是超過我的預期,團體成員最終是有了共同的體會和更多的接納,一開始的小小冒險進入了這個小團體,結束時自己對小團體、會議及巴西這個文化大熔爐的體會,這樣的收穫已是相當豐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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