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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章 Oct. 25 Fri. 2013


焦點解決諮商走進我的生命

文/陳意文 「張老師」基金會台北分事務所兼任諮商心理師

初遇

當初學習焦點解決諮商,是因為一直從事遊戲治療再輔以完形治療或是現實治療的我,遭遇到了專業上的瓶頸,由於當時我的服務對象(指當事人、案主,在書中為求統一,均稱當事人)包含社區諮商中心,由父母自費帶來的孩子,以及由社會福利單位轉介而來,遭受家暴或是受虐的孩子。後來進一步參與了台北市教育局駐校心理師的計畫,教育局不但期待諮商次數愈短愈好,更希望諮商可以在五至十次內完成,並且看見諮商成效,因此,尋找到一個短期而又有效,還可以與目前使用諮商方式結合的方法刻不容緩,而焦點解決諮商,不但可以與遊戲治療結合,同時能有效處理當事人問題的治療方式,就成為我的首選。

學習焦點解決諮商的過程中,不但發現它容易入門,且易學易懂,更發現它有好多技巧是我們本來就一直在運用的,而始終正向的思維方式,更是我這個原本個性有些悲觀、容易胡思亂想的人所欠缺。驚喜的是,繼續研究學習下去,竟然可以將諮商走得很深,於是我深深地著迷,並將它實踐在生活中。因為我相信一個好的諮商學派,並非只存在教科書裡,而是可以實踐在自己的生命與生活中。

學習焦點解決諮商之後,因為它鼓勵以「未知與重視當事人主觀世界」的態度與當事人工作,讓我可以更專心地與他們在一起,慢慢地引導。因為看重當事人的小改變,不再容易與之一起陷入黑色負面思考或是愁苦命運的漩渦中。每次與當事人工作的時候,都會注意他小小的不同,然後再問他是怎麼可以這樣做到或是想到的?讓自己試著充分理解細節,進而激勵當事人。當當事人的力量提升時,他已走在改變之路上,常常還會發現解決問題的能力也一起提升,我只需要專注的陪伴,幫忙檢核。如此,不但與當事人在一起變得比較輕鬆,對我而言諮商也成為一個愉快又有效的歷程,每一次與當事人一起工作,猶如尋找寶藏的過程,充分發現與理解每個當事人的好與能力,也帶領他找到屬於自己生命的曙光。


幫助

二○○七年底,我遭遇了人生三十多年來最大的低潮。

當時一切順遂的我,工作很順利,頗有口碑,家庭也很圓滿,有一個愛我、支持我的先生與可愛的兒子。一次普通的腸胃炎,看病過程中突然被告知有不明物在腹腔,並且需要動手術,接著發現企盼了三年多的孩子來報到,卻因我檢查時做了斷層掃描,必須盡快開刀,不得已將胎兒進行人工流產;同時,最疼愛我的父親也在我開完刀後不到一星期,因肝癌引發大吐血突然過世。在這三重重大打擊的狀況下,我幾乎得了憂鬱症,也得了嚴重的大腸激躁症,我不只一次問上天:「為什麼是我?」

當時,支撐著我走過生命幽谷,除了家人朋友的安慰之外,焦點解決諮商的一些基本工作原則與哲學思維方式陪伴了我度過難熬的時間(見書中第二部)。

後來,我不只一次慶幸自己學了焦點解決諮商。因為學了這個學派,並將它運用在生活中(發生這些事件的當時,我已經是從事焦點訓練的講師,我堅信好用的學派才能被自己教授,能夠用在生活中的學派,才不是一個只能停留在學校或是教科書上的學派),在生命最沮喪的時候,它帶我走出生命的低潮。

我一直在想,幸好我當時開了刀,雖然開刀的過程很痛苦,但它提醒了我,要留些時間給自己,要學習拒絕(當時的我常常週間做平常例行工作──接當事人帶團體、作訓練等等,週末還到外縣市進行工作坊,只因為打來邀約工作的伙伴對我說:「陳老師,我們好想聽你講課!」)、要學習照顧自己,不要過度忙碌。當時因為要開刀所以有兩週的休假準備期,我因此才能在父親有生之年的最後階段參與照顧的工作,以及在父親臨終時好好的告別。最疼愛我的父親雖然過世,但他讓我珍惜家人,更孝順母親,更幫助我之後在從事悲傷輔導時,可以很快的就同理到當事人悲傷的心情與糾結的痛苦。我忽然明白,爸爸送給我的最後一個禮物是那麼的珍貴;更讓我體會,原來,真的沒有一件事只有負面意義!

相關書籍:遇見孩子生命的曙光:兒童青少年的焦點解決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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